【温赤】夜有所梦（一）
·饿死啦自己产个粮
·有一点点魔幻现实……没什么逻辑也没什么文笔（。）
·是现代啦现代
Chapter1 <first dream>
大约是在两点一线的生活里过惯了，严肃如赤羽信之介也偶尔会想要寻找一些与现实格格不入的东西。于是他在一番深思熟虑过后，在工作没那么忙的日子里找时间开始研究“梦”这一神秘的领域。
说起梦，在赤羽的印象里，它总是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虚幻而不可捉摸，正如某个人一般充满了未知，引诱着一个又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勇者，使人激动又沉醉。探寻它的秘密，就像在走钢丝一样，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
当然，以赤羽的理性，在未有科学实证的情况下，他暂且将那些与梦有关的玄学说法等抱有怀疑态度，但这并不妨碍他带着一些对未知的领域的期待，几乎抛却理性地，去危险的边缘试探——去尝试自行进入清醒的梦中。这其中或许也有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隐秘心思。
总而言之，人都有放纵的时刻，而赤羽也不例外。在克制自律的生活中，偶尔寻求些趣味的事情，不仅不让他厌烦，反而使其跃跃欲试。
正如现在——
赤羽“清醒”地睁开眼：“是梦。”
在尝试多种办法之后，赤羽成功找到了对他来说迅速进入清醒梦的最合适的办法。他将略显雀跃的心思按下，保持着潜意识和主意识的平衡，以维持梦境的稳定，然后站起来打量四周——说是打量，但赤羽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他构建的“世界”，而所见也不过是他所想罢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赤羽在东瀛的家中的卧房。入目设施基本一致，各种摆放充满了主人严谨细致的特点，除了天花板上没有灯以外，与现实无明显的不同。虽无光源，也非“白日”，房内却依然一片光明，彰显着它的异常之处。他对此扫了两眼，也不奇怪，梦境毕竟要与现实有所区别。
赤羽又摸了摸衣服口袋，没有摸到笔。平时他总会在身上备上一支笔，以备不时之需，但梦里显然不需要，于是这成为了赤羽区分现实和梦境的一个方法。
赤羽又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他翻了翻书，果不其然地发现和现实里的书没什么大的区别，就是内容不一定和现实里完全一致罢了。
现在又做什么呢?赤羽坐在自己的书房上的椅子上，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眼下没有公务处理 突然闲散下来的时间让赤羽既不适应又放松自在。
在这一完全属于他的世界里，赤羽总有一种掌控感，而这让他有放松的快乐，也没来由地有所失望——事事皆在掌控之中，岂不无趣?看来他偶尔也与某人意见相同。那么现在他又在期待着什么呢?
不过梦境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掌控住的，它依然神秘。于是在赤羽的有意放纵下，潜意识又开始活动，梦境也从静谧中醒来，开始神秘的舞蹈表演，仿佛在为接下来的好戏做开幕准备。
赤羽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份兴奋，来自他内心的悸动。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伴着有节奏的敲门声，从紧闭的书房门外响起。
“多年不见，不开门招待故人一番吗？”
该死。赤羽手抖了一下。怎么会梦到他?
来人的声音温和低沉，富有磁性，听上去十分无害。然而赤羽知晓他总是暗藏锋芒，温和的表象下是凌厉的杀机，看似矛盾的气场在那人身上相交融合，互为一体。
赤羽迅速冷静下来。
这是我的梦。他这么想着，起身去打开门。
“赤羽大人，真是好久不见。”
“神蛊温皇。”他挡在门前，一字一句地念着来者的名字，眼眸直直地射向这个不速之客。
只见“温皇”一身蓝色休闲装，乌黑的发丝松松地披散在肩后，身姿悠闲，长睫低垂，直到赤羽开门才抬眼看向房主。此时他右手撑着门框，慵懒地用他那狭长的眼睛望向赤羽信之介。也不知他是如何出现在赤羽书房门口的，这不奇怪，毕竟梦通常缺少逻辑。
“一别数年，赤羽大人还记得温皇的名字，真叫温皇受宠若惊啊。”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语调，果然是赤羽印象中的温皇。
此时不同于往日两人交锋之时，在梦中，赤羽无需担心什么后果，温皇也非那个需要大费心力应对的真身，于是他放轻松，以较往日更恣意的态度，与温皇四目相对。
不得不说，温皇这副面皮是生得极好的，至少很合赤羽的胃口，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形容他刚好。赤羽肆意打量着眼前人，甚至连自己眼底因见到温皇其人而产生的喜悦都没有掩饰，毫无保留地被梦中的温皇看去。
“温皇先生才貌双全，实在让赤羽印象深刻啊。”赤羽如是说道，还是原来的口吻，语气却比平日多了几分调侃，让眼前的温皇不由凝滞了片刻，又不着痕迹地恢复正常。
“欸，比不得赤羽大人风采过人。”
温皇上下打量赤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突然笑了两声，岔开话题：“哈，赤羽大人穿这身睡衣果真合适，称得你十分可爱。”语气极尽调侃之意，带有几分莫名的愉悦。
“什么？”
闻言赤羽皱了皱眉头。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换了身衣服，从在家的休闲装换成了他并没见过的粉红睡衣，上面还有一个毛茸茸的红色小啾做装饰。而他红色的长发也披散了下来，柔顺地发丝顺着白皙的肌肤滑下，有几缕还垂到了精致的锁骨处……这一切使得眼前温皇的眼神暗了暗，嘴角也似乎上扬几分。
不过此等美景赤羽大人本人无福观赏，也不想观赏，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尤其是面前这位曾经的对手，更更不想被他用可爱两字形容——这对赤羽这个男士来说可不算什么很好的词。若非赤羽还记得这是在梦中，恐怕他此时已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好在这的的确确是个梦。
既然是梦，一切都是假非真，那就算小小地丢一下脸又有什么关系呢？赤羽如此安慰自己。
不过……这到底是哪来的睡衣?赤羽很清楚自己绝对没见过这身睡衣。
压下心中因因眼前温皇太过真实而产生的点点羞涩，赤羽随即换上一副坦然的模样来，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比不得神蛊温皇衣品过人，果然……”
说着他脑中诱导潜意识一动，让温皇所着衬衫变成了一身淡蓝色的上面绣着一只毛绒孔雀的睡衣，看上去有点像赤羽那身的同款，然后伸手对着那只可爱孔雀轻轻一勾，“……十分可爱啊。”
“哎呀，赤羽大人这真是……”
温皇挑了挑眉，眼神闪烁了一阵，露出些许讶色，最后又回归原先的慵懒。这一连串的变化被赤羽看在眼里，让他的心情不由变好，嘴角也微微翘起，让脸部凌厉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于是温皇向来虚假的笑意也带上了几分真实。
他看着赤羽，微微直起身：“那么，既然温皇这么可爱，赤羽大人不可怜一下温皇这薄弱的身躯，请温皇进屋一叙吗？”
“站这么久，腰都酸了。”
他小声抱怨，好像他那个腰真的会酸一样。
对此赤羽在心中嗤了一声。分明是懒。
但他还是侧开身，请这不速之客进房。
果然甫一进屋，这懒人便歪倒在赤羽书房唯一的椅子上。不仅如此，这人一边厚颜无耻地霸占赤羽的椅子一边还口中嚷嚷个不停：“诶呀 赤羽大人这椅子真是硬啊，硌得温皇生疼都不能好好睡一觉了。”
“需要我给你找来一个躺椅吗？”赤羽呛道。
“嘛，那就麻烦赤羽大人了。”谁知他竟厚脸皮地接受了。
“滚。”
“唉，你的无情真是让我心痛啊。”
赤羽回瞪了温皇一眼，没有再理他，而是选择一个人走出了书房，暂时将混不在意的温皇一个人留在书房中。
这会他还没忘记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刚刚他一时被温皇牵走了心神，还没有好好探索自己梦境的其他部分。
按常理说来，这梦嘛，总是有点模糊不定的或是颜色比较浅，像是褪色的老照片似的，但这更多是醒后回忆时才有的感觉，而这于身在梦中者眼中，梦中的场景却是色彩鲜艳，与现实无二。但若细心谨慎如赤羽信之介者，或可察觉到那几点不同之处。
随着赤羽的走动，场景也不断在变化，就想真在现实行走一样，但他能察觉出其中微微的不同 ，比如刚刚走过看见的东西走过后回头就看不到了这些情况，感官之外的世界也似乎模糊不清，像一团迷雾，不拨开就永远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又环视了一周。入眼的确是他的屋子……
不，并不尽然。赤羽的直觉告诉他，梦里的感觉不一定准确。果然他仔细一瞧，果然从这屋内找出了几分不同，最明显的是多出了几样东西——就比如客厅里这张略显突兀的躺椅。
看到躺椅，赤羽顿了一下。
然后又假装没看见地移开目光，又朝窗外扫了两眼。
黑夜，没有灯光，什么也看不清。
看来这个时候出去也看不到什么。赤羽放弃出门的念头，转身准备回去。
待走过躺椅时，他顿住一会，走了几步路却又停下，无奈叹了一口气，复又走回认命地拖走了这张躺椅。
赤羽拉着躺椅走到书房，正准备将它推入时，却被书房中的人少见的认真之态夺去了目光。温皇此人，平日多懒散之态，少有严肃认真之时，而此刻又与他现前偶尔的认真有些不同——他脸上分明挂着几分笑意。
“你在看什么?”赤羽皱眉，感到有些不妙。
温皇闻声抬头，眼神一亮：“感谢赤羽大人的服务，这躺椅温皇便欣然收下了。”
“真不愧是赤羽大人，这么快就能找到温皇这心爱之物。”他接着感叹道。
……答非所问。
赤羽哼了一声。
然后他难以置信地看到温皇就这样走过来拉过躺椅，往上一倒，从善如流地合眼，不一会儿就睡去，一动不动了。
……不愧是你。
赤羽看着温皇安静的睡颜。他的双眼轻轻闭着，颤动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在赤羽心上扫来扫去。
这妖怪在安静的时候终于显得人畜无害了，可惜只是显得。赤羽想。
他忽然想干一件事。
赤羽从书柜的一角取出一把手枪，上膛并打开了保险。他凝视温皇了一会儿，将手枪对准温皇，枪口轻轻贴在了睡着的人的太阳穴上。
温皇的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十分平稳，仿佛真的没有感受到危险一般，无所觉地沉在梦乡。
一条冬眠的蛇。赤羽没来由地想到。
神蛊温皇——他真睡得如此之快？真这么毫无防备？还是只是在演戏罢了?又或者是因为……这只是个梦呢？
既然是梦，那么……
赤羽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放下了枪。
果然就算是梦，我还是下不去手。
松了一口气，他好似想明白了什么 ，转身不再理会熟睡的人，来到书桌前。
这——
赤羽惊得一挑眉。
书桌上正放着几本本子。本子有点旧，有使用过的痕迹，但看得出来保存得很好。而这些本子恰巧赤羽也很熟悉——是赤羽的日记本！
他连忙回想自己记的日记内容。还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些日常之事，留以记录回想罢了。那似乎被人看了也无所谓，反正是梦……等等，神蛊温皇！若真只有无聊的日常，他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吗？我不会记了什么不该记的内容吧——
——好像真有！
大概，也许，可能，好像，似乎当年与温皇作最后一别的那天的晚上，自己喝了点小酒，醉意朦胧中，又好像在日记中写了点东西……我写了什么来着？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难道……
大抵是梦境让人不清醒，赤羽胡思乱想着，手忙去翻那日记。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覆在他的手上，止住了动作。
赤羽这才惊觉有人站在了他的背后，距离如此之近，几乎要贴在一起，姿态亲密。若是有旁人看见这一幕，怕是要将两人误认为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了。
此刻，身后人的呼吸声清晰地映入赤羽耳中，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一起一伏的胸膛，鲜活而有力的身体……甚至连心跳声，也若钟声般清楚。时间好像在此时停滞了片刻。
上当了！
赤羽反应过来，心中一惊，面上却平静如常，不露一丝破绽。
也是，这个人怎会真的毫无防备？他这样想，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捏着本子的手，欲从温皇手中抽出。然而对方早有准备，覆着赤羽手的那只手微微一动，像羽毛一样轻吻着他的手，蛇吐信一样的刺激让赤羽忍不住身体一颤，手劲一松。
温皇趁机顺势一带，将本子从赤羽手里抽走了。赤羽去抢，却被温皇的另一只手压住，生生止住了动作。
见无法抢回本子，赤羽迅速冷静下来：这是在做梦，就算这本中真有什么，被梦中的温皇看到了又何妨？
抱着这般想法，他干脆停止挣扎，冷眼瞧着温皇。
“神蛊温皇，你过界了。”
赤羽信之介念温皇的全名的时候，总是字正腔圆的，而此时更是将这四个字念得抑扬顿挫，尾音上扬，怒气中夹着冷静，锋芒暗藏，一字一字想要印刻在人的心上，提醒着面前人的逾矩。
这是一声警告，然而听在另一人耳里却是另一种味道。
像是挑衅。
面前的温皇定定看着赤羽，眼中似有暗流涌过。
然后他垂下眼帘，同时微微一笑，身体再度与赤羽贴近，气息却愈加模糊了，跟着声音也变得虚幻起来：“赤羽大人何必在意……这不是个梦吗？”
“还是说……这本子里有什么是连在梦中都不能让温皇知道的？”
“……”
“你害羞了，赤羽。”
耳畔传来人低低的笑声，赤羽的耳根不由泛起热意，红了一片。
温皇得意地瞧着这个结果，拿着日记本向后退开几步，随意地翻了几下他的战利品。
赤羽撇过头去，不理他。
这确实是个梦没错，但从梦中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是未免显得怪异，而且……大概是因为这个“温皇”实在太温皇了，他不知怎么地就不太想这么随意地就暴露那甚至连他也不怎么能确定是否存在的隐秘心思，即便在梦中。
“赤羽大人还记得自己写过什么吗？”温皇突然问到。
嗯？
“忘了。”赤羽如实答道，他已懒于在梦中再带上伪装了，不如坦诚一点。
温皇将日记本递给赤羽，脸上带上了意味不明的笑。
“那么赤羽大人可以亲自看看。”他说。
赤羽暗道不好，接过日记本一看，眼皮一跳。
“怎样？”
赤羽不动神色，“普通的日记而已，想不到温皇对这无聊的记录也有兴趣。”
“哈。”温皇笑了一声，“你不坦诚。”
他似乎没打算再持续这个话题，而是绕着书桌转了转，眼神看似随意地掠过书桌上搁置的手枪。
“好枪。”他赞道。
他马上又话锋一转，“那么，赤羽大人，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这话意有所指，很明显之前“睡着”的温皇察觉到了赤羽的举动，并从中察觉到了一些可人的东西。
温皇忽而一改方才的轻佻，他抽走日记本合上，脚步轻移，逼近赤羽。
而赤羽没有选择退后。
他听到温皇说——
“赤羽信之介……”温皇轻唤赤羽的名字，像一根羽毛，轻轻挠在赤羽心上，
“……你钟情于我。”
………………
后来的事情赤羽记不清了。或许温皇吻了他，又或许没有，只揭晓了这句话就消失了。对于赤羽来说，一切都远在天边，如蒙上迷雾一样难以触碰回想。这是梦，谁又能完全记得梦境中的所有事呢？
但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记忆中梦里的温皇最后的那句话，真切地，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赤羽的保护层，直直地劈进了他的心间，深烙于其上，留下深痕，从此再难忘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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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温皇在本子上什么也没看到他就是在诈（ 。）
没什么逻辑和现实依据（。
手稿已经写好了虽然不太满意但是绝对不会坑（（看我真诚的眼神）
修改的时候感觉文笔稀烂我自己看得好尴尬啊不过还是希望大家能喜欢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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